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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梦过偏岭》(十五)
2018-06-13 05:52:16 浏览:28475次 【

金贵对春芝的偏爱也并不那么忌讳。全连干部战士的议论与猜想,他们爱怎么就怎么,难道就不允许连长有一点个人的偏爱,就不允许对某个人有好感。“连长的心似乎粘上了女人味,被女人的漂亮迷住了”、“连长有女人情结,把眼睛整天放在女人身上,尤其是对春芝就多长了个心眼”。如此等等,他不在乎这些,尤其不在乎自己的同乡同学副连长李云的想法。

李云也二十有七了,仍然是王老五一个。正在打起灯笼寻找自己应该获得的女人,自从二十三岁提了干穿了四个兜儿的军装,就开始着手思考个人问题,但总是低不成高不就。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是,非婚干部要两年才能探亲一次,并且每次探亲只能在家呆二十天。探亲时间短又隔的太长,让李云副连长隔岸救火,干着急,尽管家里人动员了各方面的有生力量打歼灭战,进行全方位张罗,但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开始的想法,找一个有工作的,不在县里工作哪怕是在场镇工作也好,这样俩口子都有一份工作,今后的生活要好过一些,生个娃儿也可以享福吃国家粮,因为娃儿的户口是随母亲走的,如此一锤定音就给自己一生少了许多麻烦。如找个农村女的作媳妇,荆荆绊绊的事真不少,女的又要带孩子,还要挣工分,一人在农村,没有男人当顶梁柱,打主力,生活是可想而知的艰难。连队的指导员的教训给了他很大的启示,你看他找了一个农村媳妇,一天拉拉杂杂的事特多,一会娃儿病了,发电报来要钱治病,一会到年底决算工分少了,要补款交钱了,一会这痛那痒了等等,弄得指导员一月五、六十元钱就给打发完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父母有病也很少寄两个钱回去,指导员面对这样的景况头都大了,这有什么办法呢?只怪媳妇没有找好,没有找一个每月吃二十八斤国家粮的。

指导员的教训是极为深刻的。李云他不想重蹈指导员的覆辙,一定要找一个吃国家粮的姑娘作媳妇,可是他始终没能如愿。先后有人给他介绍了两位,一位在场镇上生猪屠宰场工作,但一提是在北方当兵,那姑娘像患了摇头症似的。“那么远啊,还是当兵的,我可没有吃错药哟。”弄得媒人姑娘的家门都没有进得去,在屋檐边就给打发了,媒人碰了一鼻子灰。其实那姑娘的工作也不咋的,一天与猪打交道,要么给猪开膛破肚,要么给猪肉剔大骨,在血腥味中还嫌是当兵拿枪杆子的,嫌远了,这就是吃国家粮的优势。

另一个是李云家拐了几个大弯的远房亲戚媒人给他介绍了县殡仪馆的一位姑娘,媒人好说歹说,连口水都给姑娘说干了,最后那姑娘受到“感动”,给了媒人一个面子,说考虑考虑,李云一本正经的老打老实的在家等候佳音,一天没有,两天没有,直到第五天,媒人才到了李云家里,但脸色已垂头丧气的了。李云看到这幅脸色,心中已经有底了,媒人叹了一口气。说到火葬场,也不咋的,但只因她肚子里装的是国家粮。李云两年一次的假期就在东折腾西折腾中打了水漂。

李云还遇到两次给自己介绍城镇姑娘的。那是回部队用照片作的媒介。但他在部队驻地县城照的照片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不是照的不好,而是李云原本材质就是一幅老相,本来李云只有二十七岁,但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当寄到城市姑娘手里,姑娘简单瞄了一眼,嫌他老了,与自己白嫩白嫩的皮肤实在是不般配,也被告吹,让李云心里结了一个大疙瘩。这还不算,有一次让他这副老相感到肚子里的肠子都绞在一起了。

他出差在火车上,坐在邻坐的一位老者 ,把他刮了一眼,问:

“解放军同志,你有多大年龄?”

李云心里想,我有多大年龄难道你就看不出?李云面带微笑地反问他:

“你看我有多大?”

那人把李云认真的端详了一番:“你没到五十岁吧。”

没到五十岁,我李云当然没到五十岁,但这话明显是说快到五十岁了,李云胡子都气弯了。妈呀,我才二十七岁呀,差五十岁还有一大截啊,他真的是高看我了,难道自己真的这么老,难怪自己找媳妇这么难。这话弄得李云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对他打击也很大,也很受伤。他立马跑到洗盥台,对着镜子反反复复、上上下下照了几遍,只见脸上两边高耸着颧骨,颧骨下面的肌肉严重不足,形成两个窝凼凼,皮肤又黑,实在是暗杀了自己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龄,他很叹气,父母怎么给了我这么一张老脸,这一辈子真有可能媳妇都找不上,他很埋怨父母在怀他的时候为什么不多吃点鸡呀,鸭呀之类的补品,为什么不多吃点梨呀杏呀之类的水果。听人说,女人在怀孕时多吃营养品,多吃水果,生的孩子又白又嫩又好看,他真想要一张与自己年龄相一致的脸或者更年轻的脸,这样可以找上一个好媳妇。然而……

其实李云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弱点,在他当战士时试图想通过美容来弥补脸上肌肉严重不足的这一重大缺失,他在晚上用两个大铁夹子垫上手绢,紧紧地夹在颧骨下面凹进去的肌肉上,试图把脸两边的肌肉夹出与颧骨一样高,这样显得年轻些,但是经过几个晚上忍着疼痛的实践,肌肉是乎有了点长劲,但肌肉是肿出来的,这可把李云气得不好。算了算了,天生的老相,父母给的,上帝给的,李云只好认了,只好承认一张老相立在脖子上。

其实李云虽然长了一张老脸,但也想靠近俩女演员表现一下自己,同时也想摸一摸她俩的心思,看有没有对自己有好感的迹象,如果找上其中一个,那可是美死人了。李云想找春芝摸一摸她的想法,然而春芝似乎被金贵号上了。李云想找秋妮拉近乎,但秋妮的性格又是那样内向,对人倒理不理的,好像搭着梯子跟她说话,也不够资格,同时话也不会多给几句,李云几次招呼她,她只是蜻蜓点水似的微微点头就从李云身边匆匆而去,连话也不给李云甩一句,在秋妮眼里周围的人如灰尘一般,好像要沾在她身上,李云想与她接触,那可是擀面棒当笛子吹——没孔儿,还莫说与她搞什么对象咋的。

 有一次,就在演出队快要结束锻炼前一周,却给李云带来了一次极好机会,秋妮在施工中,不小心右食指被推车给挤压伤了,鲜血直流,正在当班的李云马上陪她到营部卫生所去包扎,李云沿途问了她几次痛不痛?她只是轻轻的回答:“有点。”血还在流,李云掏出手绢想亲自给她包扎一下,不让血更多的流出来,其实李云是想与她嫩嫩的皮肤接触一下,通过肌肤通电式的接触来感化她,并在这受伤的时刻,把关心送过去,唤起她对自己的关注。然而,李云想错了,秋妮把手绢接过来没让李云更进一步为自己效劳。在卫生所包扎时,卫生员消好毒,到另一间房间拿棉球时,李云几次想拉住秋妮受伤的手好好看一下,但他的手伸出离秋妮的手不到两公分时,他的手好像触了电似的,很不好使唤,抖抖颤颤地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弄得秋妮心中一阵暗笑。

李云也有李云的难处,自从当兵以来,或者从读初中以来,他从来没有与一个异性的肌肤接触过,对于今天这种情况,他真想把多年的第一次给秋妮,想体验一下女人的肌肤到底是心做的还是肉做的,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感受,当手伸出去的那一瞬间,李云的心像打雷似的擂动。李云他失去了一次尝尝女人味道的很好机会。他后来曾后悔过,但他也曾庆幸过自己保持了自己一个军人或者是一个李云的尊严,如果说手伸出去接触秋妮,那不是乘人之危占别人的便益吗?如秋妮像遇相同电荷相斥的话,那可丢死人了,同时,他劝慰自己,接触女人的肌肤嘛,今后肯定会有机会的。

其实,秋妮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不好接触,如果说李云的手执意要伸过去与她的手接触,她也并不那么反感,在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异性来呵护自己,给自己一份力量。秋妮内心仍然有一团火,但是由于自己特殊的家庭环境给她带来了一贯内向的性格。

秋妮出生在一个曾很幸福的家庭,儿童时代就喜欢蹦蹦跳跳,喜欢舞蹈,只要听到音乐,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扭动自己的身躯,然而,她的命运掌握在天老爷那里,待她有一些记忆时,她父亲在工厂里为抢救国家财产牺牲了,她母亲带着她还有不到两岁的弟弟艰难的生活着。秋妮也因此变成了两个人似的,原来性格开朗的她,因过早失去父爱而少言寡语,母爱虽然给她温柔的一面,然而没有父爱给她刚毅的一面,也就是说她从小就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所以她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冷冰冰的,她母亲也经常告诉她凡事都要谨慎点,不要张扬自己,尤其是在对待男性问题上更要如此。在她初中毕业后不久,组织考虑到她家庭情况,再加上秋妮也有特长和愿望,把秋妮送到了铁道兵当了文艺兵。

包扎好伤口以后,李云把秋妮直接送回了连队休息,在路上,李云像侦察兵似的想摸摸秋妮的内心世界。

“秋妮,你们的锻炼就要结束了,你看对我们连队怎样?”

秋妮走在前面,只顾往前走,头也不回。

“你说哪方面?”

“对连队的看法呀。”

秋妮想了一阵说:“还好。”

“那你对我们干部的看法呢?”

“还好。”

“我作为副连长对你关心不够。”

“还好。”

本来李云由远及近地把她的思路引导到对自己的看法上,然而秋妮如聋子似的,只有“还好”二字来回答李云的侦察,到了连队大门口了,李云也没有侦察到秋妮内心的一丁点东西。李云深切地感受到秋妮如同木头,在她身上用功夫简直是瞎子打枪——白搭(打)。

金贵对春芝开朗的性格,对人热情的态度存有好感,人也长得漂亮,身段又均称,他也想通过对春芝的关心,来争取她对自己的好感。并寻找着机会也想探探她的看法。

一个周末上午,阳光一下子蹦了出来,金贵心情特别的好。昨天营长在工地看到十七连任务又走在全营前列,当场表扬了金贵一番,说金贵就是金贵,是营里的金贵东西,完成任务就是不含糊。金贵平时是这样想的,工作再苦再累也没啥,只要领导看到了,想到了,肯定了就满足了。

乘着阳光到来,金贵把军服穿得周武正王的走出帐篷,到各个班转了一圈,然后又走进演出队女演员的帐篷。两人正在洗贴身衣物。在帐篷角落里还挂着女人上下身用的红色黄色的专用品,他看到这一切,感到女人的房间的确不能随便进的,那些隐盖女人隐密之处的东西是可以挑起男人想象力的,在这荒芜得没有女人的地方,控制力差的男人是很容易出问题的,他很庆幸对这个帐篷以及对俩女演员的严格管理,并对她俩做出的严格规定,除上厕所之外,两人必须同行,晚上一律不准外出,不准到战斗班里,不准到连干部帐篷里。但今天金贵到俩女演员帐篷里,是想看望她俩。尤其是想看看春芝,如果秋妮不在也顺便找她谈谈。

俩女演员见连长贸然到来,马上将男人见不得的东西,连同脸盆一起像搞紧急集合那般迅速藏在床底,挂在房间的女人用品已来不及藏了,只好让那些圆的长的直面连长这位不速之客的造访。

“春芝、秋妮你俩慌慌张张的在忙甚么呀?我来了看把你俩吓得这个样子,我可不是老虎啊。”

金贵想一进门就给她俩诙谐一下,免得自己来女人房间很尴尬,同时也给自己打打气,当他一踏进房间遇到了女人所做的私密事,马上想退出来,但俩女演员迅速藏好了脸盆站起来招呼了金贵,并安上了马扎凳,金贵只好硬着头皮往里冲了。

“连长请坐。”

金贵没有坐下。

“好了好了,打扰了,你俩事完之后到连部来一趟。”

春芝和秋妮见连长有请,三下五除二地将剩下的事搞定之后,对着小镜子整了整军容直奔连部。

连部是由三个联体帐篷组成,一进门即是连部会议室,右边是连长的办公室兼卧室,左边是指导员的办公室兼卧室。指导员的房间被连部通信员上了一把大锁,这段时间指导员因一战士家中遇到一点麻烦事,出差协调去了,同时顺便回老家看看媳妇和儿子,也释放一下关于男女方面的激情。

春芝和秋妮打了一声报告,被金贵迎了进去,并安顿了她俩坐下后打开了话匣子。并一本正经地说:

“哎呀呀,时间嘛好像是给我们作对似的,眼看你们的锻炼就快结束了,今天请你俩到我这儿来,想听听对我们工作的意见,你俩都是师机关来的,一个月生活在我们连队,对我们连队也有所了解了,我们正在创师里先进连队,旁观者清嘛,你们的意见对我们连队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都是十分重要的。”

说完金贵准备点上一支香烟,来冲淡一下稍有一些不自在的场景,同时也释放一下稍显紧张的情绪,当把火柴划燃后,他马上一口大气吹熄了。

“烟味会干扰你们思路的,看你俩哪个先说。”

春芝和秋妮相互望了望,都想让对方先说。她俩来连队快一个月了,还是第一次到连长这儿来,而且一来就要求发表高论,平时见到连长很和蔼,今天她俩感到不一样,有点正规那种,很不自在。她俩心中都像左右晃动的钟摆,手脚都不知放在哪里了。她俩知道,连部是一个连队重要的地方,连队的重大决定都要从这里发出,这时她俩明显有些紧张,虽然在师部见到的官比他大得多,但都是在非正式场合招呼而已,今天连长摆出阵势,要听我们的意见,心真还有点像癞蛤蟆吃豇豆——悬吊吊的,有点不好意思。

在冷场了一会之后,还是快言快语的春芝先开了腔:

“这次我们来连队受到了很大的锻炼,我们从中学到了很多在别的地方学不到的东西,看到战士们修铁路,走小路,盖高楼,住帐篷的吃苦耐劳的精神让我们十分感动,这是我们在机关永远学不到的,也是我们想象不到的。这次来也给了连队许多不方便的地方,特别是我俩给连长添了许多麻烦,学习工作都让连长操心费神了……”

当谈到这时,秋妮站起来报告,说她要去行个方便。金贵把视线从春芝身上抽出来转向了她,他知道女人的事不便多问,可能是内急了,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秋妮突然走开,春芝很不好意思的将头低到了九十度,不敢正面看金贵一眼。

近一个月来,春芝对金贵这位连长心存感激,处处都关心自己,鼓励自己,在军人大会上都表扬了她好几回,同时也很有好感,金贵个子高高大大,说话干脆,办事果断,行动利索,很有军人气质,听说他到军事院校深造了一年,又主动申请从团机关回连队的,还立过功,让春芝肃然起敬。

金贵早就想与春芝单独相处一会了,但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秋妮一离开,他感到机会给予了自己早已渴望的心。

“好了好了,春芝别讲那么多好听的了,下面谈谈对我个人的看法吧,我这个人嘛长期养成了一个军人脾气,我身上还有许多毛病啥的,还望春芝多多的指出才是啊。”

金贵的用意很清楚,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想来个“引火烧身”,让春芝点评自己,听听她对自己的正解,春芝慢慢的抬起了头,脸有一些绯红,不敢正面看金贵。

“连长你不愧是一个军人。”

“哦,春芝你对我评价很高,我可担当不起啊。”春芝双手不断的掰弄着指头,想必她在稳定自己有些紧张的情绪。继续说:

“连长真好,连队真好”。

“哦,那你可别忘了这儿哟,别忘了我们连队,还有别忘……”

金贵没有往下说。但春芝是明白人,这儿我怎么会忘记呢,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当然更不会忘记你这位连长大人了。

春芝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艰苦的环境从小就养成了她一颗感恩的心,这次来连队锻炼,金贵对她关照不少,她怎么会忘记呢?从当兵以来还有一位,她至今也未曾忘记过,就是师政治部的王副主任。

还在新兵连时,王副主任前去春芝所在的新训连检查新训思想政治工作,了解新兵是否实现了从老百姓到军人的转变。当这位副主任一走进操场,就有“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的样板戏声音随北风送进了耳朵,他随声望去,春芝这个新兵蛋子正在利用课间时间给训练得精疲力竭的新兵们来上一段解疲惫。样板戏的段子还是春芝高中时学的,她演过李铁梅这个角色,远远听去,音质不错,王副主任便记下了春芝的大名,新训一结束,她就被调进了师部文艺演出队,然后又提为干部。每当过春节什么的,春芝都要主动登门拜访王副主任。

“连长,你……你们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春芝想说你连长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但话还在喉管里就打了转往肚子里吞了,只有说你们。她不好意思的说你连长,只好在“你”后面加上一个“们”字,拐着弯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印象深那就好,如有机会我会到师部去找你的,到时别让我吃闭门羹啊。”

“岂敢岂敢。”

春芝向金贵很有意思的看了一眼。这一眼明显超出了连长与一个演员关系的正常范畴,这一眼也明显带有穿透性,直接灼热了金贵的心,金贵对春芝扫过来的这一眼心里乐开了花。

秋妮解决了急需回来,然后同金贵说了一些客套话,同春芝手拉手地便走出了金贵办公室。

金贵这时有点欲言未尽,感到秋妮解决急需回来早了点。给他的时间少了点,还没有把心里想说的全部掏出来,金贵还心欠欠的。见秋妮回来,只好把心里的话捂在心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把她俩送出了连部。

此时太阳打在营房草绿色的帐篷上,显得很有秩序,很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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